等我清醒过来,就见着床榻上的另一人不是江咏思,而是那阴险歹毒的镇北王世子闵危。

我恨极,流着泪要去打他踹他,却被他制住。

“我会向圣上求得赐婚,让你嫁作我的世子妃。”他轻笑着说。

我真想撕烂他那张假笑的脸,却快要被泪意淹没。

周遭全是嗤骂我的话,而对闵危多是可惜,竟舍了世子妃的位置。

哥哥到底是心疼我,拿剑去了趟镇北王府。却是回来后,对我说:“善善,这件错事是你做下的,合该由你承担后果。”语气几多无奈。

三书六聘,八抬大轿。

我就那样被捆着上了花轿,又被闵危在众目睽睽之下压着行完最后一礼。

司仪大喊:“礼成。”

听得这两字,我就预感这一世怕是走不出这镇北王府,要被困死在这里。

洞房花烛夜,那始终阴沉发笑的人又是威胁我,让我以后不要再想江咏思。

哥哥与我说过,闵危自被镇北王找回的两年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遗子,得了这世子的位置,可见他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让我不要在他面前发脾气,万分小心才是。

但我被仇恨遮蔽了双眼,只想和离。

对,只要和离,一切都会重新回到过去。

但他说不可能。即便我把他的脸抓出血痕,他也不肯,甚至是让下人端来了饭菜,让我吃。

我自然饿极,心中恨地要死,却也吃起来。

但没料到在我用完膳,他就要沐浴。我被吓地要死,又想起那些偷着看过的话本图集。

他笑说:“还没有哪对新婚夫妻是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