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在乎。只心中想:即便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他也还是我的哥哥。

这件事,我瞒得很好,谁也不知道。

一切又和之前一样。如果不是在那个雨天遇见江咏思的话。

一身书卷气,又有一张极好看的脸。那时我新学了一个词,叫温润如玉。即便他年岁尚小,但我也觉得极适合他。

他有着很好的身世和才华,父母疼爱关怀,又性子温和,身边有很多好友。不像我。

世上还有另一个词,叫一见钟情。

我想,这大抵是我那时生出的怪异情感。

为了能与他说上些话,我努力变得活泼,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闷葫芦。府中之人,例陈娘、张管家,还有哥哥,都觉我性子变了许多。

我倒是没多大感觉,只觉得江咏思能与我说上一句话,我就能高兴许久。

那时阿爹已回西北两年,我在给他的回信中说了这件事。没料到他竟告知哥哥,不再让我与江咏思说话。

我自然很气愤,再加上那时哥哥忙碌着什么,也多少管不了我。

也许是我真地有些烦人,江咏思开始躲着我。

那时他的堂妹正进女院,我就去结识江寄月,又顺道认识了兵部尚书的女儿李兰芝。

此后我们三个的关系一直很好。

江寄月也乐意帮我给江咏思传达那些书信,也愿意告知我更多关于他的事。

这期间,我做了许多让人嗤笑的事。最严重的就是我的腿骨因摘青梅而断裂,在榻上躺了足足半年多。

对于该事,我很后悔,却不是后悔要去摘劳什子的青梅,而是那时候爬树应该再小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