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兴许是上天见他那些年兴造寺庙,每年烧香拜佛,才给予他弥补的机会。
他为何要放过?
过不去,也放不下。这回,是闵危没接话,道了句:“歇息吧。”一如之前。
翌日,林良善起时,外侧的床榻又是凉的。
也许今后都会是凉的,她心中无任何波动。
她下榻后,正欲唤人来伺候梳洗。门外却进来一人,熟悉的容貌身姿,不是红萧还能是谁?
红萧是隔着十多日未见林良善,甫一见她醒了,是朝这处跑来。
两人抱了一会儿,红萧便先松开了手,嗓音中带着哭腔:“小姐,我好久未见你了。”
林良善拭去眼角的泪,有些哽咽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些时日一直在临城,只是真宁,不是,是二公子不让我见你。”红萧又急着摆手,语调急促:“也不算是不让,只是他让我跟随他的一个亲卫习武,说是我的武功太差,连小姐的安危都护不住。”
“我觉得惭愧,又想着他从前对小姐很好,所以也想着等我学武精进了,再来见小姐。”
“可片刻前我师父,就是那个亲卫,对我说虽然我学的不如何好,但也可以来见小姐了。”……
断断续续的话中,林良善怔怔地听着。
“小姐,你怎么了?”红萧问道。
“啊?”林良善勉强笑笑,话中有些苦涩,道:“没什么,只是这些时日,我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过去近一个月,林原依然没派人往临城来。自金州却有闵危揭旗谋反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