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这个世界里头,就只有她和鬼切两人。

“……你不常哭。”

看见她的哭相,鬼切用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仔细又认真。

“……这都怪你。”

她噘着嘴说——谁让鬼切刚才摆出那一副表情站在她身后——那只有她能看见和理解的表情。

鬼切也不是第一两天被她抱怨了,起初她每一句话他都会花很长的时间理解,后来他听出来那些只是她在耍任性,而她“耍任性”的一面,并不常被别人看见。

所以他都不会反问为什么,只会一一表示认同。

“嗯。”

他的声线总是低沉且撩人,天晴也很喜欢他轻轻应允时的声音——因为鬼切以前不会说话,似乎也是跟她相处久了、看她太爱说话而且老让他给一点反应,才一点点学会的。

“好”、“嗯”、“我在听”,都是鬼切因为她而学,也是只会对她说的话。

她的泪水突然更汹涌了些,但她却没有抬手去讨要拥抱,反而是自己擦着脸颊:“鬼切,你想对我说什么?”

她都知道,就只有鬼切想认真的表达什么时,才会这么笃定的朝她走来。

鬼切也不太意外会被她察觉,只是把手垂下来,视线淡淡的看向她腰间:“你腰间的位置空着很久了。”

“……什么?啊,你说之前你给我的那一柄小刀。”

天晴顺着鬼切的视线一看,马上想起他之前给她的那柄短刀。

那短刀在白鸟家那场战斗中被鬼切拿来挡下一道攻击、当场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