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带来了任命年羹尧全权负责藏边事务的命令。
这给十四爷气的啊,他辛辛苦苦在藏边风餐露宿,顶着恶劣气候和刀兵血战了好几年,如今战事已毕,军事安稳,他甚至还带领藏地建立了办事处,结果一转头,皇阿玛驾崩了,自己的最高指挥权也没了。
他简直恨不得插翅膀飞起来,立刻回京去找新帝兼自己的亲哥哥理论理论。
但当十四爷看到延信总是盯着自己,而且反复催促自己赶快进京拜见新帝的时候,十四爷的逆反心理又上来了:我偏不!反正皇阿玛已经去了,我是赶不上见最后一面了,那我偏不听你这个新帝的指挥,何况你还小心眼的派人来监视我。这路,我还不赶了!
于是延信越传达圣谕,命十四爷即刻返京,不许再沿途会见其余官员,十四爷越要干。
把镇国公给憋屈的啊:虽有皇上的圣命在身,但他也不可能强迫十四爷啊。
十四爷跟皇上可是亲兄弟,别自己这会子做了恶人,回头十四爷进京跟皇上一和好,十四爷跟哥哥告个小状,皇上再把他给削一顿。
再者说,就算延信想做这个恶人,他的武力值也达不到绑了这位爷回去。十四爷是真能提剑砍了他的。
于是一筹莫展的镇国公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十四爷在路上会见了不少官员,以跟往年返京差不多的行进速度慢腾腾走着。
延信深觉自己差事要凉,为自身少担点责任,便把这些情况如实记录下来,一封封信函送到京城先报给皇上,顺便哭一哭自己的无奈:自己传达了好多遍圣意啊,无奈抚远大将军不肯听。
于是十四爷还没进京,皇上已经很生气了。
并不打算按着太后的殷切期望以及明示暗示,给十四也升个亲王啥的,反而准备狠狠镇压一下这个弟弟——亲娘他必须按着孝道敬着捧着,亲弟弟可不用了吧,长兄如父,自己本来教训他就是应该的,何况现在还有君臣之分。
此时,宋嘉书虽不知道外事,只听四爷提起十四爷的语气来,就觉得事情要不妙。
果然,次日十四爷归京后,事态朝着极为不好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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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皇上在景仁宫好好歇了一夜后,次日疲倦少了许多,自然疲倦带来的烦躁也少了些,说话语气也平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