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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在这上头虔诚多年,实在是深有心得,佛语玄机把个无事无烧香,不知庙门朝哪儿开的李四儿绕的晕头转向,深觉得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于是李四儿打断福晋的‘论因果报应’,直接道:“听我们老爷说,上回平郡王妃上门,你们府上是年侧福晋和一个格格接待的?”

福晋本来恢复些的脸色又绿了:隆科多你个大嘴巴!怎么什么事儿都给个枕边妇人讲!

上回因平郡王福晋之事,四爷还被叫进宫里吃了个挂落,谁还敢提这事儿。

福晋只好道:“上回是我实在病的起不来,失礼于平郡王福晋了。”

李四儿嗤笑道:“有什么失礼处?她自己还是个包衣哩,倒是敢挑理。”

福晋险些没憋死才把‘你连个包衣都不是!’这句话咽回去。

李四儿犹自快活道:“既如此,你且去礼佛,我也不耽搁你,只管叫那两位接待过平郡王妃的来陪我说说话就完了。”

福晋实在烦的要命:李四儿这人真是没规矩也没体统,哪里有上人家府上跟点菜似的点名让谁来陪自己说话。

只是李四儿要求了好几遍,福晋实不能与她翻脸,也实在不想与她说话,就索性真的进去礼佛,让人去叫年氏和钮祜禄氏。

年侧福晋听了正院传来的消息,难得跟福晋心有灵犀:真是晦气。

宋嘉书听了此信,倒是真想见见这个把隆科多迷得人头鬼脑子的李四儿,到底是何等美人儿,于是收拾着就去了。

这一见,又有点失望,虽说李四儿生的确实是姿容秀媚,巧笑丽色,但距离那种能迷得人烽火戏诸侯的美实在也是有差距的。现成对比在这里,年氏在姿容上就要超出李四儿一截。

那隆科多的表现,真的只能用不知名的真爱来解释了。

李四儿见了两人倒是挺热情和气,跟两人分享起了京中八卦。

其实方才李四儿就想说的,但对上乌拉那拉氏那张石像一样的脸,她就没有兴致。

她能从一个小小的侍婢,到哄得隆科多心里只有她,便是政治上的智慧她没有,忖度人心的聪明她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