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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怎么了?”

宋嘉书也坐在炕桌另一边,继续练习自己的绣活。

穿过来整整八天的练习后,她的针终于戳不到自己手上了。起初的几天,她都做双手虚弱无力状导致的针线活惨不忍睹,不但没有被人怀疑还收获了一票同情。

尤其是耿格格,见到她手抖着练习缝边,简直要落泪了:“姐姐莫不是中了风邪!”

现在宋嘉书虽然针线还完全不行,但好歹不会被人怀疑是中风了。

弘历继续讲弘昼的黑历史。

“前几天,弘昼非要要带我去看阿玛养的大黑犬,让奶嬷嬷们知道了自然不肯。只劝他说那犬是阿玛用来打猎的,平素都吃生肉,凶悍的很。”

“结果弘昼当场就不干了。”

宋嘉书认真听着。小孩子是不能敷衍的,他们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果然见额娘手都停了针线,认真听自己说话,弘历说的更带劲了。

他虽然才五岁,但表达能力很强,说话比有些大人还绘声绘色。

“弘昼就扯着嬷嬷的袍边,往地上一躺开始打滚蹬腿。结果扯来扯去,一个不注意,把嬷嬷里头的绸裤给扯了下来。”

宋嘉书想想就要笑出声来,阿哥的四个乳娘过了两岁就要打发走,只留了一个老实的,另又给添了个老成的嬷嬷。但再老成,也就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妇人,忽然裤子被扯掉,丢脸丢的想要跳河。

好在外头的袍子够长,不然就真是没脸再服侍阿哥了。

出了这事,弘昼别说去看狗了,自己的屁股还挨了亲娘两巴掌。更直接的影响是,从此后五阿哥身边服侍的人,都把裤腰带系的死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