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琨听完却摇头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到崩溃大哭。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给卫秉均当了十八年的挡箭牌,现在失去利用价值了,怕他拖费绮彤母子的后腿,索性直接将他送进监狱。
王德琨不顾警察阻拦彻底失控,在警局歇斯底里尖叫不断,最后甚至以头抢地。
负责审讯的警察没办法了,才两人一起将他扣在椅子上,好在王德琨手术前后一直在输液本就没什么体力,猛地爆发几乎将力气抽空,等他被警察按住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萎靡地堆坐在椅子上。
半晌后他缓缓抬起浑浊的双眼,用嘶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郁沅一觉睡到中午,更准确来说是昏迷到中午,感觉命都没了半条,即便人是醒了,但四肢却像煮烂的面条一样瘫软无力。
好在他半夜被抱进浴室,趁着脑子还算清醒时给叶湫棠发了消息,把医院的事情提前安排上了,又在群里撒谎说自己在熬夜看电影……
不然他突然消失一上午,楚家三人恐怕已
经杀上门来。
郁沅费力地支楞起手臂,摸向枕头旁的手机,身侧人察觉到他醒了,搭在腰线上的手又上下抚按起来。
郁沅但凡四肢还能正常工作,非得先甩顾劭承一顿王八拳,不过眼下他也只能龇起小白牙无能狂怒。
大概是前一晚喊劈叉了,嗓子也疼,总归是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是以被顾劭承翻到面对面时,郁沅将五官皱到一处,用后鼻音的方式发前鼻音的“嗯”音,像是愤怒炸毛的小猫将喉咙里的怒音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