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领带的双腕被转至背面,精致的红痣像不小心被细针戳破沁出的血点,恰到好处地点缀在两肩胛骨中央的雪色皮肤,完美得令人不舍得破坏,却被男人的唇齿留下无数暗昧印记。
猩红色的笔触沾染着冷釉质的光泽,在娇气的白宣上描摹着流畅美好的曲|线。
时而落下道道惊艳,时而因白宣抖动洇处无数引人遐思的涟漪,直至与雪隙间淌出的浊红相接,荡出柔波阵阵……
心脏支架是微创手术,一般半小时到一小时就能清醒,个别时间长的也不过几个小时,王德琨却在手术后昏迷了一天一|夜。
虽然命是救回来了,但一想到弃他而去的娇|妻爱子,以及八位数的天价债务……王德琨死气沉沉地想着,还不如就让他死了算了。
原本五十出头红光满面的高壮男人,才在医院熬了几天就受得面颊凹陷胡子拉碴,泛着红血丝的眼珠时不时看向床头的小柜。
那里面放着他的手机,和费绮彤给他寄的离婚协议,他不敢开柜门拿手机,更不敢再看协议书一眼,仿佛这样他的妻子就不会离开他了。
实际上王德琨也清楚,哪怕他不同意离婚,费绮彤也会起诉离婚,只不过是将时间拖得再长些罢了……
当年费绮彤选美出身,学历高名气大追求者无数,他这点家产在竞争者中真不算什么,要不是一次意外有了孩子,再加上他足够诚恳恐怕下辈子都得不到女神的青睐。
哪怕婚后费绮彤对他一直冷冷淡淡, 但他也甘之如饴, 女神就该被他捧着。
求婚时他承诺让对方幸福无忧地过一生,可现在他银行余额仅剩六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