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岭烦不胜烦,脾气都被磨没了。他把嘴里的泡沫水吐掉,朝梁树看了眼。
“我需要冬眠。”
“你再糊弄!”梁树仍杵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今天非要弄清楚不可。
“起开。”喻岭往洗手池旁边挪了一步,摆摆手,似乎想要把梁树轰出去。
“我不!”
“尿尿你也看?”喻岭手往下一拉,解开裤链。
梁树:“……”
他脸一红,砰的一下把门甩上了。
看着挺正经一人,怎么熟了之后就变得这么粗俗!
梁树对喻岭的偶像滤镜碎了一地,连渣都不剩。
尽管这样,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腊月二十八,梁树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他是坐飞机回去的,梁树的家乡是座小县城,没有机场,下飞机后需要坐一趟好几个小时的大巴,还要再打车,一早走的,天稍黑才能到家。
梁树走之后,没有人再来吵他,一整天,屋子里冷冷清清,安静得有点不习惯。之前总觉得这栋小房子很挤,现在竟然觉得过于空旷。
“叮咚——”
消息提示音打破了沉寂。
梁树:[图片]
梁树:[图片]
梁树:我下车了,好大的雪啊!!!冻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