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起床?”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喻岭眯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八点半起床,很晚吗?”绕过他进了洗手间。
梁树熬了一整晚的疲惫倾刻间一扫而空:“对你来说挺晚的!”
“你最近怎么了啊?”梁树追了进去,倚在门边问道:“失业了吗?”
喻岭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正准备刷牙。
梁树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转身要走,却不想喻岭沉吟片刻,道:“差不多吧。”
梁树原本只是在开玩笑,随口一说,这下属实震惊了:“啊?!!”
“逗你的,你也信。”喻岭把电动牙刷放进嘴里,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他目前任职的这家分公司效益不好,总部在商议要不要把这个分公司与别的公司合并掉。临近过年,公司发不下来绩效年终奖,在建项目大都亏损,又很久没有新的项目中标,许多人处于待岗状态,包括喻岭。
这些事他并不想细说,太麻烦也没什么必要。
“喻岭你又骗我!”
伴随着梁树的咆哮,喻岭继续淡定刷牙。
“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句实话啊?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喻岭:“嗯。”
“年休假不会这么早放假吧?还是说你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嗯嗯嗯。”喻岭含着牙刷,“嗯”了几声敷衍。
“不对啊,”梁树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想了想,又觉得上当了,“你现在是不需要工作了吗?为什么好像整天都很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