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请回吧,三姑娘如今病体抱恙便不去了,今儿个年还没过完,大家都不想闹的太难看,您慢走不送。”
似乎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丫鬟们还笑眯眯地加上了一句:“少爷,我们这几位今日都会在三姑娘的屋里寸步不离的伺候着的。”
可谓是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不仅是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晓得你的心思,还顺便把你的后路也给一口气断了。
白季梓有火发不出,一方面是因为这事儿确实同他脱不开关系,另一方面还是被抓包的心虚。
在痛苦与悲伤的交织下,白少爷哀嚎两声蹲在了原地,逐渐发出淦你娘的声音。
“少爷,罢了,这再晚些可要迟了,咱们散学再来罢。”
他冷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小厮离了李宅。
这一整天当真无聊,学子们三三两两的来,一个个皆是呆头呆脑的模样,拿着本《论语》稀稀拉拉地念,聒噪得让他恨不得这就撸起袖子干架。
胡七半月不见又肉眼可见的黑了许多,一见到他就白兄白兄地冲上,手中的《千字文》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露出少女稚嫩的字迹。
“你还留着啊。”他随手拈起塞进他怀里,“这么久了,夫子早就讲完了吧,你还带着呢。”
“夫子讲完了将来便不考了么,白兄我同你说啊,人呢不能只看到眼前,你不能说夫子他这几日不讲了,不让我们作释义抄书了,咱就不学了。那不能,我同你说啊,这念书呢最是讲究一个”
“再讲究滚出去你!”
胡七挠挠头,在一旁坐下,忽得瞥到白季梓前排的那个空位,好奇道:“唉,那是李姑娘的位置么,她莫不是忘了今日是收春假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