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殊行也不厉声训斥他,只叹息道:“城中数家药铺每日都要收取大量草药,若是采些去换,管你们温饱不成问题,他们每日用的药草山上也能采集到,我也曾说过,若是有什么难处,来找我便是。”
二牛耸了耸鼻子,闷声闷气道:“先生,我知道错了。”
刘殊行又看了眼二牛手中提着的药包,“你拿了方才那位夫人多少银钱?”
二牛连忙放下酒坛子,从衣兜里摸出只绣工缜密的荷包递给他,“就这荷包装的碎银子,我拿去买了些粮食粗面,剩下的都买药材了。”
刘殊行接过荷包,瞧上两眼又递还给他,伸手提起放在地上的酒坛子,一言不发地朝着人流稀少的巷子走去。
二牛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他知道先生这是生气了。
人潮涌动,很快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慧坐在酒楼二楼雅间,饭桌靠着窗户摆放,木窗用一根木叉支撑着,倚着窗沿微微低头就能瞧见底下街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1。
她来时在府邸中,或是走到街道上,只瞧见城中繁花似锦和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恬淡,这会儿坐在高楼之上,倒是品出了这座古城的几分独特韵味。
常慧点了壶酒,酒楼招牌淮扬菜还没上来,倒是这酒先上了桌,酒是扬州名酒琼花露,古来也有许多文人墨客为其所倾倒过。
常慧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入口醇香甘冽,细细品尝只感觉口齿留香。
她放下酒杯由心赞扬道:“确实是好酒。”
见她如此,通嫔也跟着尝了点,品了两口便放下酒杯推开,嚷嚷着说这酒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