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找人询问了附近的酒楼,确定位置后直接就带着几人过去。这酒楼门前人来人往还算热闹,边上一家小酒馆,那酒香几乎溢满了整条街道,闻着就让人如痴如醉。

小酒馆的门口站着一位伙计,正拽着孩子往外脱,嘴上念叨着,“去去去,没钱来打什么酒?我这店又不是做亏本生意的,小小年纪净捣乱,一边儿玩去!”

常慧视线投过去后,乌柳视线也跟了过来,皱着眉说:“主子,那好像是拿我们荷包的小偷,不是刚刚拿了那些银钱,应该不至于连酒都打不起吧。”

二牛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伸进衣襟中摸索,好半晌才摸出一枚铜钱,对着伙计恳求道:“一枚铜钱行不行,我只打这这点酒。”

那伙计看着铜币有些生气,满脸不耐烦道:“嘿!不是,我说你这小子,是诚了心来捣乱吧?啊?一文钱想打酒水,我上哪儿给你弄东西装去?这酒喝一口都不只这一文钱的,去去去,别在这门口挡着我们招揽生意。”

“大哥,算我求求你了,帮我打些酒吧,用这个装也行。”二牛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带破口的瓷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伙计面前。

那伙计瞧见碗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是坚持着帮人往外撵。

常慧立在不远处,正想着上去问问,忽然小酒馆旁边的铺子中走出一位男子,只见那人身穿月白色秋装,虽身量消瘦,但走路时脚步却又十分有劲力。

男人匀步走到小酒馆门口,骨节分明的手灵巧解下腰间荷包,对着小酒馆的伙计,温声但:“麻烦帮他打二斤酒,钱我来付就是。”

有生意做,伙计自然是翻篇不再计较,“好嘞!”

二牛见到男人下意识唤了声,不过声音有些小,常慧没听清内容,但是看神情,两人似乎很熟络。

乌柳震声道:“主子,那……那不是刘御医吗?”

刘殊行似乎有所察觉,敏锐地侧头看过来,这一瞧,瞬时顿足在原地9时光整理,良久才反应过来,把银钱交给伙计后,缓步上前拱手行礼,恭声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