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这人性子实在犯倔,都到这种时候了, 他仍然和他妈妈相处的十分别扭。
陆清河觉得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成熟, 时常两个人偷摸待着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对沈长言进行批评教育。
“你马上都30的人了, 怎么还跟14, 5岁的青春期少年一样,昨天你妈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沈长言倒是乖得很, 也不顶嘴,任由陆清河教训着,跟小时候被老师拎出教室的刺头一样,他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 绷直的下颌线显得整个人的轮廓都变得锋利起来。
陆清河原本还想说他两句, 但看那人目视远方, 拒绝交流的模样,又不忍心, 于是揪了他两把就给他放回车上去了。
那天晚上给沈妈妈揉了会儿腰之后,陆清河刚打着哈欠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时, 忽然就把人伸手一把兜进了怀里。
陆清河简直被吓得一个激灵。
“我靠, 这是在车上, 你能不能避着点人。”
虽然天色昏暗,车身内的光线也不强烈,但陆清河仍是下意识的拿自己的胳膊肘去抵住沈长言结实的胸膛。
车厢里有些窸窸窣窣的杂音,伴随着轮胎碾压过地面、以及发动机的轰鸣声,反而弱化了陆清河所在方向的响动。
时间已经是晚上22点了,乘车的乘客基本上都已经抱着各自的钱包陷入昏睡之中。
陆清河先前挣扎了两下,察觉沈长言没有松手的念头之后,索性放开胆子,干脆的伸手回抱住对方。
“你干嘛呀?”陆清河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有点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