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的房间已经分配给新同事了,陆清河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小男孩儿着急忙慌的往外边赶,他大概快迟到了。
陆清河怔了一会儿,这样的感受和他昨天从马跃嘴里听说沈长言的职位已经被人顶替之后一样难受,现在沈长言的宿舍也住进别的人了。
他真的走了。
陆清河放下东西,拿了资料,又骑着自行车返回市局。
因为中途辗转耽误了十来分钟,所以导致陆清河踏进刑侦队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差不多是比市局规定的上班时间晚了一两分钟。
但就算是平时不近人情到了沈长言这种地步的人,其实也很少和大家计较这么多的规定,所以陆清河没太在意,再说他本来就是病号,即便刚刚销假,可是身体也没有好的太利索,刚刚上楼梯的时候都是一路咳上来的,虽然不该,但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享有某些被照顾的特权。
可是一进门,他就被办公室里凝固、冰冷的气氛给镇到不得不迫使自己停下了脚。
陆清河,“……”
这是什么情况?
办公室里所有警员都已全部到齐,除却一个稍显懒散的陆清河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外,其余人全部战战兢兢的拿着自己的笔记本,通通围着沈长言的办公桌前坐了个大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