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做呢?”沈长言突然这样问陆清河。
“我?”陆清河愣了愣,但是他很快回答,“大概在知道他们撒谎,同时制造假证据的那一瞬间,我就会立刻带人冲进恒河钢厂拿人。”
“那拿住人之后呢?”
“审讯、起诉,再把他们给送上法庭。”
“你觉得仅凭我们目前掌握到的证据,能把他们起诉成功吗?”
陆清河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转了一圈儿,他没有说话。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手里掌握到的证据都非常少。”沈长言说,“朵朵被人奸杀的案子,如果不是恒河钢厂的人自乱了阵脚跑出来杀人灭口,我想我们要查到陈爱国的身上,再把这两个案子给关联起来,那么至少还得花上大半年的时间。”
陆清河很快接受到了对方的意图,他忙问,“所以你现在,还在等恒河钢厂的人露出下一个马脚?”
“对。”沈长言点头,“就散我们现在把恒河钢厂给逼上绝路,那也没有任何作用用,手里没有证据,陈爱国的案子,就算我们一口咬定是恒河钢厂犯得事儿,可是有什么线索能佐证呢?到时候按照董局的要求,第三方公证人一到,这案子你说怎么审?说不定到时候请人家来了市公安局一日游,到时候还得赔礼道歉再把人给送回去。”
“我明白了。”
“这就明白了?”沈长言看着陆清河。
“那当然。”陆清河得意的说,“我们对外给些压力,告诉他们这个案子一直在查,那么对方自然就会十分被动的来打听公安这边的调查进度,只要这件事儿一直翻不了篇儿,恒河钢厂就会一直被我们牵制,而这个牵制的时间越久,他们露出来的马脚自然就越多。”
沈长言笑了笑,他慢吞吞的道上一句,“孺子,可教。”
陆清河笑着,“你也不必夸我,这些事儿之前我确实没考虑到,看来学习之路漫漫,我还是得继续努力才行。”
“那我再考你一个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