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和你讨论的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恒河钢厂的案子会得到哪些结果,那假如我们这么做了呢?除却证据不足无法定罪这一种可能性之外,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
陆清河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恒河钢厂敢来医院抢人,并且当街击毙人质再把尸体丢到警方的脑袋上,这就说明了对方不是一帮善茬儿,说实在的,如果真的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说不定直接和我们鱼死网破也有可能。”
“回答正确。”
“这么容易?”
“容易吗?”沈长言笑着,“这个问题我感觉好难,我也是想了好久,最后好不容易才做出的这个决定来。”
陆清河听完这句话,便回头看了看沈长言。
对方目光坚定,平视前方,但语气之中却又盛满了万千的无可奈何。
他很疲倦。
能确认这一点,但是又很难真的从某个角度去出手帮到对方。
于是视线从眉,从眼、从高挺的鼻梁再到柔和的下颌线为止,陆清河收回了自己看人的目光。
“你很棒。”
“嗯?”
“我说,你真棒。”
“突然夸我?”
“不是突然,我从小就这样认为的,你看沈长言这个人,长得帅,家世好,头脑又聪明,别人想得到的他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他真的好优秀。”
沈长言眼底聚了温柔,他看着陆清河,“那我这么优秀,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陆清河也笑着,有风撩起了他前额的碎发和白衬衣的衣角。
这家伙腿下用力再将车轮蹬快了一些,他卖力与人拉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又突然横过车身回头来看。
陆清河在暖橙色夕阳之下对着沈长言挥手,他大声喊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