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伸手接住从沈长言手里飞过来的那份报告书,他吐了吐舌头,没敢顶嘴,但却说了一句。
“沈队,这部分口供和线索整理是我跟老陆一块儿弄的,那会儿说好了我做前半部分,他做后半部分,妻女失踪这部分信息是我在整理,但跟那老爷子的相关信息是他在汇总。”
枪口突然被人转移,陆清河愣了两秒,然后尴尬的发出一声,“啊?”
沈长言抬眼去看,“陆清河,你的报告呢?”
事儿倒也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儿,但是整理资料和手写报告向来都是陆清河最讨厌做的事情。
由于沈长言对资料的准确性以及文字流畅、用词精准的高要求,导致刑侦队众人出个报告比上刑还要难受。
对方要求必须以时间为基准,再以各项证物线索为分支散开梳理然后再囊括总结出整桩案件的主旨内容,并且同时要求要达到精简、通俗等各项标准,还常常因为沈长言个人的不满而被打回重写,所以现在人人都不愿意揽这个麻烦活儿。
平时为了公平公正,一般遇着这种事儿大家都是轮番来做了这份活计,或者是分了任务来让你写一部分,我再写一部分的方式。
皮球突然踢到陆清河的身上,和沈长言移过来的目光一起,陆清河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陆清河,你的报告呢?”
“我的报告。”
虽然资料数据都在自己手上,但是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话堵却在喉咙口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马跃一着急起来,字儿写的就跟狗爬的似得话,那陆清河的字就和鸡爪子没什么两样。
如果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做份记录,也许写出来的东西还能看,但着急起来只顾完成任务的当下,别说沈长言了,那几页纸的「鸡爪子」就连陆清河自己都不一定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