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一愣,他随即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适当的考虑一下紧急避险。”
“人民警察没有主动躲避危险的道理。”陆清河垂着眼,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在为沈长言开脱,“人民警察在危险来临的当下必须抛弃一切、挺身而出。”
“哦,原来您是警察啊。”医生好脾气的看着他,得知身份后言语之中还多出了一丝尊敬的意味,“如果是警察的话就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职责和使命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但是也要考虑一下身边亲近的人呢,要是父母、亲友、或者爱人看到你们伤了、病了,他们心里也一定会很难受吧。”
难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清河就更是气的不行,他寻思沈长言压根儿也就没把自己这点小伤给放在心上。
从头到尾一句贴心话没说过就算了,言语之间还不断阴阳怪气的讽刺自己和小娟老师之间纯洁的合作关系。
沈长言这家伙心狠,又没有同理心,陆清河觉得恐怕哪天自己就算是当着他的面儿挨刀子,挨枪子儿,只要人没死还能活着喘口气儿,沈长言都不会多余的皱一下自己的眉头。
石膏板最终还是拆了下来,脱下束缚的陆清河感觉自己手臂轻巧了不少。
在被叮嘱要小心照养不要拎提重物的话都被敷衍了过来,随便拿了些需要缴费的药单子,人刚刚从问诊室的房间里出来,心里还在骂骂咧咧问候沈长言的时候,陆清河就险些被这墙壁边上靠着的家伙给吓到尖叫。
“我草¥&?”他骂了一句脏话。
沈长言会出现在这里,说不清楚是惊是喜,总之陆清河看见他的第一眼是注意到了这个人状态上的不对劲。
没空思考太多所以第一眼就看到对方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姿这时候竟然弓着背脊像只虾米一样倚靠在墙壁边,他低垂着头,一口粗气生生被切成了三段儿才能从口中艰难的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