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対于他们的态度很是不满,“如果是这样,我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从今天起主动申请停职,这样也方便行政人员调查。但我希望怀特教授不会因这种诬陷而受害,他的学生遍布全美,影响力有多大,您应该比我清楚。”
系领导立刻站了起来,想挽留他,“等等,eddy,你稍微冷静一下……”
苏洄转过身,抬了抬眉,“您认为我现在看上去很像个精神病人吗?”
対方立刻哑口,停顿片刻,试图挽回,“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双方其实可以达成共识。”
“我和一个有暴力倾向还嗑药上瘾的种族歧视者没有共识可言,而且我也没有时间耗在这件事上。希望学院可以公平公正地対犯错的人予以处分。”
从学院里出来,苏洄沿街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
“dia:bean”
前期和凯莎讨论过很多首次展览的场馆选址,最后苏洄还是选择了这个在纽约近郊的当代艺术馆,一是这里空间开阔,比纽约城里的许多艺术馆都要大,很适合展出装置艺术这种极需空间和留白的作品;二是这里位于哈德逊河畔,风景优美。苏洄两年前第一次去,站在馆内透过落地玻璃望见大片明亮的草地,就爱上了这里。
等他抵达的时候,凯莎已经在馆内,正在做最后的照明调整。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苏洄点头,看到入场位置贴着的艺术家介绍海报,上面还写着学院的履历,心中还是有不悦,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一旦有钱有势,就可以颠倒黑白。
“明天的记者采访,我想让他们不要提我任教的学院。”苏洄対凯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