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郁期,只要吃药能控制,能让苏洄说出话,他都会尽最大能力帮他们。
纯艺术系的学生都非常喜欢这个助教。
“我可以请你吃披萨吗?”学生很热情地提出邀请,“或者是饺子,听说这里的华人都很喜欢吃!”
苏洄微笑着拒绝了,“不用客气,我今天还有事要办,下次好吗?”
下午六点,他离开学校,在系大楼的街区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天真冷。”梁温走过来,笑着将手里的一杯东西递给苏洄,“热巧克力,喝一点恢复精神。”
苏洄接过来,但并没有喝。这些天他断断续续地和梁温联系,把外婆的病也告诉了他。苏洄知道,梁温现在很担心他的状态,可他的确也装不出更好的样子。
“别担心。”梁温为他开了车门,“我送你去医院。”
苏洄没回答,沉默着上了车,坐上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梁温递过来一张创可贴。
“嘴角破了,你外婆看了心疼。”他说完,帮苏洄把后视镜放下来。
这是这几天苏洄第一次照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上去没有半点血色,嘴角残留着血痂和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