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和陆老板的电话,夏藏下意识看了看时间,才七点过十分。

他给那株野草浇了水,借着出租屋的小夜灯看,这草生命力强,几天没浇水都还泛着绿意。

容易养活是件好事。夏藏用心记下草叶的样子,想着到时候杨声回来,他可以说他有好好地照料他们的“稗子”。

又呆坐了一会儿,他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将额前的纱布去了总算舒服了些。

怕这不保险,翻箱倒柜出一片创可贴粘上,再用细碎的额前发遮挡得严实。

不过答应好两位长辈的事情不能够怠慢,夏藏把外套拢了拢,拎上手机和钥匙,关灯关门出去了。

“唰”地一下,羽毛球贴着他头发飞过,夏藏下意识摸摸发顶,便听见不远处熟悉的笑语:“夏藏,帮忙捡一下球!”

语速慢慢悠悠,是陆老板,他正面对着夏藏,挥动球拍冲他打招呼。

而原本背对着夏藏的那一位则扭身过来,银边镜片下一双鹰眼锐利,再定格到夏藏身上的时候化开笑意。

“麻烦你啦。”他说。

这是陆老师,夏藏有见过。

夏藏点点头,四下找了会儿,弯腰矮身拾起那只羽毛稍有残缺的球。

小广场上除了他们这对打羽毛球的,还有耍陀螺舞剑跳广场舞的,广场中央一盏高塔大灯明晃晃地亮,暖色光晕配上人们脸上的笑意融融,显得夜风都不算冷。

学校这点很有意思,即假期内对外开放部分区域,让周遭的住户都能过来聚聚会摆摆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