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打你骂你,你啷个也要死不活的喽?”
杨声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骂他嘲他还是怎么,这会儿耳朵旁边也嗡嗡响。
他想他大概有点灵魂半出窍,通俗一点讲,大概是脑子坏了。
但他还是一笔一划地写:“只是说不出话来而已。”
字儿丑得他都想哭。
而且煮了半天饺子,他也没见着饺子的影子。
饿了。
当然叔叔要是一气之下想把他饿死,他也能够接受,至少这是种比较体面的死法。
“那我说,你都听到起。”叔叔拍了拍沙发扶手,母亲探身拿走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颇为体贴地给他点了支烟。
母亲眼睛有点肿,再加上昨晚可能没睡好,这会儿人显得憔悴了许多。
杨声自觉地在心里又补了几句对不起。
他当然知道对不起没半点用,他也不是为母亲对不起。
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热血上头而打人被退宿,为了自己住好一点儿和夏藏合租。
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儿龌龊心思和夏藏谈恋爱。
为了自己不再欠任何人什么,接受这个所谓的审判。
自私自利,果然全占。
也在尝试着没心没肺,可是心那块地方空了,反而疼得厉害。
“我本来想让你直接休学,等明年哒再参加高考。主要我也晓得你和我儿子那点儿花花肠子,要我放你们两个回去(qie)上课,肯定又得搅和到一起。”
“但你这个妈啊,啷个都不同意。真的是,早搞莫里切哒?这会儿才来担心高考,个(guo)人没把儿子管好,怪得到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