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液涂上了鲜艳的颜色。

只是没想到,是被叔叔抓了个正着,现在连周旋的机会都没有了。

怪他,太得意忘形……

难得没有反锁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母上哄睡了小妹,终于来看一看他这个并不成器的儿子。

杨声眼看着母亲反手带上门,但他依旧蜷在书架旁的墙角。

这个位置能大致听到些几道墙外的动静,不过就是太考验耳力了。

“墙角有灰,起来。”母亲说,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但杨声抱着膝盖,摇了头:“弄脏了衣服,我会自己洗的。”

他不想起,为了知晓到一点点夏藏那边的消息;他也不能起,刚刚从楼下回来的那几步路就抽干了他身上所有力气。

他眼睁睁看着他紧扣住的夏藏一点点松开他的手,被他们共同的“父亲”粗蛮地关进笼子里。

那个几年前,夏藏本就逃离了的笼子。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带夏藏回来,却得意忘形,克制不住一己之私,才叫他们陷入如今的境地。

他丝毫不担心叔叔会怎么责罚于他,只是担心夏藏会受伤。

书房的动静,不得不令人揪心。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啊,杨声?”母亲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为他再次忧愁地蹙了眉。

“我……”杨声听到一声更激烈的破碎,不由得紧吸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说话啊,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母亲拍着桌子,难得扬起了尖锐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