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躲到无人的角落里肆意偷/欢,却又怕惹出声响招人质询。
白鱼们在一千个吻中褪鳞化羽,重新变回一对鲜活而热烈的少年人。
他们太年轻,还不懂如何交尾将对方彻底占有。
他们太年轻,却懂得如何用亲吻拥抱交换炽烈的爱意。
也许他们该小心翼翼些呢?
热雨滴滴答答地停止,因缺氧而松开一个绵长的吻。
气喘吁吁。
那他们为什么不能胆大妄为些呢?
对视一霎那,湿漉漉的雾气便将求生的意志掩盖笼罩。
缺氧也罢,突如其来的寂静也罢。
拥抱怎够?亲吻怎够?
他们太年轻,于是轻蔑恐惧,轻蔑死亡。
但好在,他们珍重爱情。
“十一。”
杨声没入水中,本应该贴着浴缸壁的脊背被人用胳膊护住,夏藏沙沙的尾音落进他耳道,如水汽般朦朦潮湿着。
“数什么呢,哥?”杨声动弹不了,因背后那伤疤被按住而泄力喘息,低低地带着点儿哀求的意思。
“你身上一共有十一处疤,我都不喜欢十一这数字了。”夏藏恹恹道,嘴角弧度向下,眼睫颤抖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