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浴室里,某人就瑟缩如鹌鹑,捏着衣角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还是夏藏这两年没回的外来客摸索着放水,待到浴缸里的热水没过小臂,再抬手拿了入浴剂,认认真真阅读完瓶身的说明书,往热水里加了半盖子。
白桃味,特少女情怀。
杨声吸吸鼻子,嘟囔道:“估计这是我妈买的。”
夏藏把入浴剂放回架子,心想着肯定是啊,夏满那人大老粗一个,且是个生活白痴,肯定关注不到这些零碎的物件。
很快雪白的泡泡蔓延开来,夏藏也不客气,将里衣褪下,裸着肩膀回望衣着整齐的杨声:“你别站那儿不动啊。”
“在动,在动。”杨声慌乱摸了两把里衣的扣子,什么都没摸下来。
夏藏只得先把衣服披好,走过去将小朋友的手扒拉到自己腰上,“放着,别动。”
杨声乖巧地垂下眸子,依言半扣着夏藏腰侧;夏藏得以把两只手都腾出来,从杨声锁骨处第一粒扣子解起。
便是如同一幅长卷的绢画,随着夏藏手指翻飞徐徐绽开其中光景。
哪怕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当那些凝结的伤疤真实展现在眼前时,夏藏仍是下意识地倒吸了口冷气。
“挺难看的吧。”杨声轻声说。
“不难看。”夏藏低头,吻在杨声心口上方一道泛白的痕迹上。
融融水汽氤氲了暖黄色的灯光,浴缸里的空间还是狭小了些,拥抱亲吻挨挨挤挤、细细密密地将疏离的空隙一一填满。
“哗啦哗啦”,是水声徐徐如浪如潮,不多时便将那白桃香气如云朵般的泡沫扬出了浴缸。
笨拙亲昵的一对白鱼怕缺水干涸而死,其中一条便探了鱼鳍将花洒拧开。
热雨当头落下,耳道里除去淅沥的水声和彼此克制压抑的喘息,便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