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圈……没办法,脚底的塑胶似乎越来越软,踩上去跟棉花似的,稍微克制下去的肌肉酸痛感一浪一浪涌上来,被绊住了啊。
一个又一个人超过他,他看不大真切,眼前景物都摇晃出了虚影。
糟糕,要出大问题了。
恍恍然,他看见前方他的对手在蓄力加速,嗯,是要结束比赛了么?
杨声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不知觉中步伐加快,使他超过一个人,再超过一个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以及听不太真切的人语,呼吸如灌铅般沉重不已。
“杨声,来比赛吗?输了爷赏你做一星期作业;要是赢了,我们哥几个一学期的作业都让你承包。”
“杨声,比啊,怎么不比了?”
“你个胆小鬼,鼻涕虫,只会哭着找妈妈的……”
好嘛,本来不想计较这些事情的,但又被一场奇奇怪怪的比赛给勾了出来。
“比啊,怎么不比呢?”
杨声听见自己声音充血沙哑,手上似乎拎着一重物;他定睛看过去,是块红砖头,可惜没染上血,颜色并不好看。
“我们来比一比,用脑袋接砖头吧。”
“谁没死,谁就赢。”
估计他身上真的遗传了些许他老爹的暴力基因,只是在举起砖头时依然会感觉到手酸。
他见着那些人惊恐如遇鬼魅的神情,顿时觉得没甚意思,将红砖头顺手一丢。
到底是没有染血。
他不喜欢暴力,但很多时候很多问题,他都依靠着暴力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