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帧眼神闪烁,在她脸上圈巡了一遍,转而又笑了,轻描淡写的道:“那玉符凑齐后,滴上齐云皇室的血就可以当作兵符,号令齐云最神秘的赤羽军,公主难道不知道?”

颜玉栀没出声。

郑宴帧手上的玉萧敲了一下自己脑袋,懊恼道:“是我多嘴了,不过公主放心,阿危那么喜欢你,绝对不会拿你的血祭玉符的。”

她脸色晦暗不明,“他方才这样说了?”

郑宴帧顿了一秒,尴尬又敷衍的安慰她:“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相信阿危待公主不一样,即便他恨整个齐云皇室,一路上不也护着公主平平安安的到了旬阳,甚至为了公主不惜和太子翻脸。”

颜玉栀唇角扯了扯,脸白两分,也没与他争辩。

郑宴帧沉默了一瞬,正要再说,牧危已经拿着簪子出现在门口,他立刻闭嘴不答。

牧危见俩人站着极近,屋中并没有其余人,眉头蹙起来,快步走近她,想将手上的簪子给她插上。

颜玉栀站着没动,任由他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给她戴簪子。

他戴得认真,颜玉栀突然出声问他:“牧哥哥,你的玉符集齐了吗?”

牧危手一抖,簪子用力过猛蹭到她头皮,一丝血染红了发丝,他惊慌的伸手去捂,颜玉栀一把拉开他的手,轻声道:“一点也不疼的。”

“都流血了,怎么不疼?”

“灵茹,快让太医来包扎一下。”

灵茹刚要走,颜玉栀喝道:“不用了,说了不疼。”

她注视这牧危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我就问问玉符的用途,牧哥哥手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