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危避开禁卫军,直接往觅霜殿去。
任由外面再吵闹,觅霜殿依旧冷清,整个殿像一座孤坟,若是寻常人第一次来,当真会被吓到。
寝殿外头的灯笼在摇晃,原本守在外头的宫婢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牧危警觉,脚步更轻。
他站在寝殿的门外扫了一圈,朝着窗户走去,原本打算翻窗户进去,手还没伸过去,窗户突然开了。
里头突然翻出个人,牧危条件反射伸手横披,那人伸手挡了一下,还是被他劈得倒退栽进寝殿。
牧危随即翻进去,一脚踩在那人胸口,刚要用力。
那人突然出声,“小主子,属下是娄家旧部。”
牧危的脚尖微顿,卸了力却没有松开。
地下的人立马又道:“属下娄家军旧部首领寒奇,小主子五岁时属下还曾教您扎马步呢。”
“寒奇?”这话虽是疑问,但牧危的脚尖已然松开。
寒奇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里都是兴奋:“是,属下寒奇。”
寝殿的烛火被点燃,牧危看向面前黝黑的脸,依稀辨认出当年的模样。
当年这人一路护送他母妃去淮阴,他长到五岁也时有见到这张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已经模糊,可他确定,这人就是寒奇。
“娄家其他旧部呢?”
寒奇脸色沉沉,陷入回忆,“当年县主去后,娄家军立马被淮阴王打散,编入不同的军中,这些年过去,有死有伤,也有娶妻生子的,但大多数都还念着县主和小主子。”
“活着的都聚得齐吗?”
寒奇立马道:“我们都在等小主子回来,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们各个都愿肝脑涂地,娄家军永远忠诚。”
牧危眼眸微闪,打量他一番道:“你如今是禁卫军首领?”
寒奇点头:“今夜宫中来了刺客,属下奉命搜查,才有机会来找小主子,小主子属下马上要走,明日这个时辰属下会送一份娄家旧部的名单来,您看完立马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