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危唇角微勾,“心有灵犀。”

郑宴帧:“”

没看出来!

“你让公主住我那,不怕公主见钱眼开,喜新厌旧,转头看上我?”

牧危脸立马染上冰霜,“敢撬墙角者,死!”

郑宴帧不怕死,“美人自己要跳墙,还不准人接啊!”

“不准,谁敢接,断手断脚。”

郑宴帧:“”

——

牧准被人从冰湖救了起来,饶是身体再好,大冬天的喝了一肚子水,北风一吹,还是得了风寒。

大夫来瞧过了,喝了药,他裹在被窝里,屋子里燃起了炭火,暖意十足。

孟副将站在床前问道:“太子殿下,牧危他们走了水路,还要派人去追吗?”

他此刻头疼的要命,咬牙道:“追,自然要追,多派几只船去追,同时通知各个港口严加排查,一旦发现人就地格杀。”

“是。”

孟副将转身要走,又听被子里的人道:“飞鸽传书舅舅,让他派人在城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他进城。”

牧危为质多年,在旬阳又无势力,本也没什么好怕,可郑贵妃的意图怎能瞒过他母后。

这次除了主动请缨收服荔川外,碰到牧危倒是意外之喜,只可惜让他逃了。

“是。”

孟副将出去后,牧准窝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擦黑,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也没有侍女守着。

他身上出了许多汗,黏腻腻的,这会儿没人上来伺候,脾气立马上来了,“人呢,都死了吗?”

屋子里静悄悄地,并没有人回应。

待要再喊,赫然发现半暗的屏风后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黑影,他吓了一跳,质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