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道:“知道了,快发牌。”
骰子轱辘辘的在桌面上转了几圈停下,郑宴帧逆时针开始发牌。
发到她这里时,她摸着牌九眉开眼笑。
结果点数最小。
第二把再输的时候,牧危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郑宴帧一脚。
郑宴帧毫无所觉,继续赢。
颜玉栀严重怀疑他不是想道歉,是想继续逗自己玩。
第五把的时候,郑宴帧突然不丢骰子了,颜玉栀脸拉得长长的,恼道:“继续啊。”
他们身后聚起了一堆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
心道他们主子可是赌遍全淮阴少缝敌手的,这姑娘脾气大,等会儿输了可不要掀桌子。
郑宴帧一手抓着骰子,一手按着牌,笑道:“玩牌九须得有赌注才好玩,公主可有?”
牧危眉头微拧,这人不让着公主些也就算了,如今还想赢公主银两,果真是商人,做什么都吃不得亏。
颜玉栀倒是不恼了,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豪迈的往梨花桌上一拍,“自然是有的。”那叠银票还是牧危当初想给松梧山兄弟,半路被她截了下来的。
“公主爽快。”
郑宴帧开始接着摇骰子,牧危这个陪玩的看得心惊胆战,担心这小祖宗输了会恼。
然而半个时辰后,郑宴帧全部银两输光后,玉冠也扯了,外袍也脱了,牌九一推,连连讨饶。
“姑奶奶,不来了,你先前是故意诓我的吧,牌技这么好?”
周围原本还担心颜玉栀掀桌的众人,惊叹的看着她面前的成山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