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四下张望,除了远处随风摇曳的宫灯,什么也没瞧见。
那声音又道:“把你发簪拔下来,我教你。”
不知怎得,他听话的伸手拔下了发簪,然后站起身,朝着那铜锁捅去,手随意一转。
咔嚓,锁开了。
他目瞪口呆,捏着发簪的手在发抖。
“你是谁?是母妃吗?”方才手是自己动的,锁也是手自己开的。
那声音清凌凌的,“我是小栀啊。”
小栀!
院子里的鸡打了几次鸣,牧危突然惊醒,怎么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他动了一下,怀里的人不耐烦的挥手,转了反向,将头埋进被子里。
牧危怕她闷着,尝试了几次想将她头捞出来,脸上被划了几道红痕也没成功,只能无奈放弃。
天漏出一丝光亮时,主人家已经起来了,不多时院子里响起了说话声,很快又静了下去,农家的烟火气飘进窗户。
等到阳光透过薄云打照在地面的那刻,院子里响起孩童的嬉闹声。
颜玉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窝里还是暖烘烘的,旁边已经没了人,才穿好衣裳,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灵如端着洗脸水进来,瞧见她就穿了厚些的外裳,笑道:“公主等会儿出去要穿厚实些才好,今日虽是放晴,下雪不冷化雪冷,可别冻着了。”
边说边帮她绞好帕子,拿着夹袄和斗篷站在旁边等,见她洗漱好立马给她穿上,又帮忙梳了头发,带了簪花。
“公主瞧瞧,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