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危干脆眼不见为净,闭着眼不去看,可总忍不住注意这俩人的动静。
马车行到下一个镇子,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甚少。娄岚直接找到当地知府,让人安排住处。
知府大半夜的原本很不高兴,直到见到他亮出的腰牌,才恭敬的像个哈巴狗,世子前,世子后的。
娄岚依旧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摆手道:“刘知府不用太麻烦,清出一处偏院即可,我手下的这些侍卫安排到驿站,车马照料好,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刘知府连忙点头,奉承道:“早听闻世子爱民如子,待下人极好,果然不假,荔川有您,真是百姓之福啊!”
这位世子虽是荔川王收养的,却谁也不敢小觑。据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凡事他看过的人见过的事都能一一记住,琴棋书画,武艺骑射样样精通。
看似柔和好说话,可偌大一个荔川愣是没人敢招惹他,就连北翼郡前些日子也归顺荔川了,荔川百姓富足,安居乐业全都仰仗这位世子爷。
“先带我们去住处吧,舟车劳顿,困乏得很。”
刘知府连忙点头,虽是在前面带路,余光却时不时的瞟向牧危和颜玉栀。
一方面这二人容貌气度实在太过惹眼,而来,娄世子对这二人恭敬有加,想来身份地位定然不低。
等带着三人和十几个贴身侍卫到了住处,刘知府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娄岚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道:“淮阴皇子和齐云嫡公主。”
这话回答的就有意思了,齐云皇室该灭没灭,淮阴王称帝,淮阴的半吊子皇子,和齐云的嫡公主那不是死对头,怎么凑在一处了?
刘知府虽是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连忙跪下行礼道:“下官叩见公主千岁。”齐云嫡公主的名头由来已久,淮阴皇子在荔川地界还真不怎么受人待见。
颜玉栀抬了抬下巴,“起来吧,不要废话,快带我们去休息。”最厌烦官场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