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栀挑着帘子看这二人你来我往,很是好奇荔川王世子对他的称呼。

‘阿危’,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娄岚卡住牧危的手,问道:“阿危现在可否同我一起过去坐。”

牧危看了颜玉栀一眼,颜玉栀笑眯眯的挥手,“你们去吧。”

俩人同时收手,一同朝着后面马车去。

马车宽敞豪华,左右两边置了小而窄的软榻,中间是个小方桌,桌上摆着个白玉棋盘,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圆润泛着光泽。

“阿危来一局?”

牧危坐稳,直接抓了一把白子在手心,片刻后放开,棋子犹如流沙从他手心滑落。

“我从不下别人摆好的棋。”

白色的粉末飘在娄岚纯白的衣摆上,丝毫不显。他伸手将粉末弹去,笑道:“阿危不是照样入了我的马车?”

“若不是公主,你觉得我会在这?”

娄岚摇头,“阿危此话差矣,假设的事不说也罢。义父听闻你从凉州城逃了出来,命我寻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牧危冷着声道:“寻我做什么,是嫌自己命够长,寻我去杀他吗?”

“阿危,荔川毕竟是你外家,义父也已经认错,他都疯了好些年,一清醒就嚷着要找你。”

“外家,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娄家捡来的野种,恩将仇报,鸠占鹊巢,一句知道错了就无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