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栀:我本就死过一次了。
小鹦鹉:
怎么会碰上这么难搞的宿主,当初瞎了鸟眼,怎么会选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然后下一刻颜玉栀的手被人扣住,方才还闭着眼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映着橘黄的烛火,里头有细碎的冷光在晃动。
颜玉栀毫不怀疑,若是方才她捅下去,这只有力的手会掐断她的脖颈。
“公主要做什么?”
其实早在她痛得打哆嗦时,牧危就醒了,只是懒得理她,后来发现她悄悄地蹲在面前,拔下了头上锋利的金簪,举着半天没动静才忍不住睁开了眼。
颜玉栀心下微惊,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哭道:“你别拉着我,我救了你还跟着你跑了,委实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皇,就想最后看你一眼,然后悄悄地死在这破庙里头。”
说得跟真的一样,小鹦鹉展开翅膀捧着鸟头,惊呆了!这不仅是个硬骨头,还是个清纯做作的戏精。
颜玉栀又用力挣扎了两下,将金簪朝着自己脖颈掰,力求将戏唱足。烛火照在细嫩布满泪痕的脸上,整个人看上去病弱又凄楚。
牧危眼里的冷光渐渐褪去,面色罕见的柔和了几分:“公主不必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必皇上也不愿公主有半分损伤。”
颜玉栀暗淬了一口,估计是你自己怕我这‘钥匙’死在半路吧。
她还要再作一下,哭着用力掰了两下,哪想到牧危的手突然松开,簪子真得朝着她柔嫩的脖颈刺了过去。
颜玉栀吓得手一抖,心下急转,顺势往旁边倒去,金簪‘叮当’一声摔出老远。眼眸有片刻的失神,接着扑在地下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