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疯狂地骂:狗男主,真鬼祟,嘴巴里假意劝诫她,实则是在试探她。

她的哭声夹杂在呼呼风声里,显得凄厉又恐怖。牧危看着趴在地下哭泣地小姑娘,肩膀一抖一抖地,倒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眼见着她手指尖要挨着自己衣袍的边角,牧危蹙眉,轻微地往左边挪了挪。

哭了一阵后,小姑娘又开始在地下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小鹦鹉:宿主你在捡金豆子吗?

颜玉栀:捡你鸟毛!

小鹦鹉感觉自己被骂了,可又没有证据。

牧危看了一阵,忍不住开口:“公主在干嘛?”

颜玉栀吸了吸鼻子,小声的嘟囔道:“找簪子,那簪子路上用得着,没银子的时候还能当银子使,可不能丢了。”

牧危:“”连根簪子都要捡起来换钱的小公主真的会寻死吗?

小鹦鹉恨铁不成钢的提醒:宿主,注意人设!你是齐云国最尊贵的嫡公主,应该视金钱为粪土,对一根小小的金簪更是不屑一顾的。

颜玉栀:你懂个鸟!苍蝇再小也是肉,我都恨不得视粪土为金钱了!

小鹦鹉委屈:宿主,我感觉你在骂我。

颜玉栀懒得理它,摸索一阵后终于找到方才甩飞出去的金簪了。

“找到了!”她嘴角翘起,眉眼弯弯,似是想到自己才哭过,立马将嘴角压下,淡定的轻咳一声,将手里的金簪拍了拍,再无比淡定的往乌发里插。

牧危靠在石像下,像是在看一副动态的画卷,明明是病弱风吹就倒的小公主,怎么表情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