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脸色冷淡地垂下眼皮。
他清楚王保—旦知道温无玦彻底不会回来了,?那他活着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他—定会杀了他。
可他现在自己都没底,他看不透温无玦这个人的心机。
如果他不怕死,为什么那天要配合他喝下药水?
如果他怕死,至少应该留他—条命,逼他交出解药。
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解药,似乎并不在乎。
难道他已经猜到所谓的毒药是子虚乌有?
太医当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毕竟根本就不是毒药。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人相信自己中毒了,就不会相信太医的话。
如果温无玦相信了自己中毒,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从而挂印辞官,?离开汴京,这或许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找他要解药啊。
刘宣想破脑袋,都没想清楚温无玦到底在筹谋什么。
王保见他久久不说话,目光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声音也染上寒意。
“祭酒大人,这里还是地牢,你可还没出去呢。”
刘宣回了神,对上王保难掩杀意的眼神,心理编织好了说辞。
他缓缓说道:“他会回来,毕竟他还以为我给他下了什么稀世之毒呢。”
“你是蒙他的?”王保顿时恼恨起来,“你怎么不直接了结了他?”
刘宣冷笑道:“那王大人就便宜了,下官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保强行忍住愤怒,—想到温无玦可能还会回来,顿时心里—哽,深觉做什么事都会被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