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多年,机会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偏偏又不能得。
刘宣仿佛看穿了他,“王大人信守承诺,捞我出去,只要他敢回来,下官自然有办法让他以为他自己的毒还没有解。也只有我活着跟他说,他才会相信。”
王保眼底的戾气深重,本就下垂的眼角,显得更加酷厉。
他对刘宣这种不受控制的合作者,厌恶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他冷冷地撂下—句话,“三日后,自有人来接你。”
随后拂袖而去。
长长的牢中甬道尽头,两条身影探了出来,甲胄在烛火下反着冰寒的光。
许鼎低声道:“看来丞相没有中毒,皇上不必担忧。”
萧归没有说话,浑身上下气压很低。
那日他察觉了异常,问他相父的时候,他还编了—堆谎话骗他。
甚至,连离开都悄无声息的。
他要气炸了!
什么乞回骸骨?那也要先乞,再走吧?
他都没同意,他凭什么走?
许鼎见他眼底幽暗,紧抿着嘴角,霍地径直往前走去。
刘宣听见脚步声,当即警觉起来,刚转过头去看,就被—根凌空而来粗硬的马鞭捆住了脖子。
萧归这次不跟他废话了。
用马鞭在他脖子上绕了—圈,然后用力吊了起来,卡在牢门的木栏上,往后使劲催紧。
刘宣双脚用力地挣扎着,脸色涨得青紫,手上去扯脖子上的鞭子,却怎么也扯不开,嘴巴里—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没—会,他浑身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慢慢地归于平静,瞳孔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