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将众人请了出去,让丞相好好休息。
谁知,众人刚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闯了进来,温伯拦都拦不住,“丞相在休息呢!”
“相父!”
萧归大步跨至床榻前,突然顿住。
但见他相父面如白雪,没有半点血色,苍白得有些诡异。
“相父怎么了?”
温无玦随口将太医说的话转述与他,“旧疾发了。”
萧归知晓他相父宿疾难消,一向病病歪歪的,可养了这么多年了,之前在北境那样恶劣的情况下,也不见发作,怎么突然现在就发了呢?
“只是旧疾?”他怀疑地盯着温无玦的眼睛。
他相父鬼心思多着呢。
温无玦愣了下,发觉萧归如今是越来越敏锐了。
他不动声色,淡定地道:“皇上可召太医详问。”
萧归想想也是,适才是太医给他相父把脉,料也不敢欺瞒。
他蓦地想起那伙太学生,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朕已经让人就地封禁了太学,待日将他们一个个审问,参与此事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温无玦摆摆手,“审问可以,不可动刑。”
“为什么?”萧归不满道,长此下去,真当王法律条是挂在墙上好看的么?
温无玦并不赞同刑讯逼供,“若是软骨头的人,重刑之下,必有冤案。若是硬骨头的人,刑讯只会逼得他们态度越加刚烈,甚至不惜一死。”
而这群太学生,恰恰是凭着一腔热血,无知无畏的硬骨头。
他沉吟片刻,“日,我同皇上一起去吧。”
过了片刻,温伯将重新煎好的药,端了进来。温无玦一闻到药味就头疼。
将死之人,还喝什么药?况且这药又不对症,喝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