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虏来了!”
“胡虏——”
惊觉士兵大喊起来,第二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割了喉咙。
但是哨兵已经响应起来了。
所有人瞬间支棱起来,已经备好的投石、火油、滚烫的猪油,一股脑浇了下去。
没一会儿,整片城楼底下成了火海,烈火熠熠,烧了个不夜天。
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劈头盖脑地射了下去。
只可惜,城门守军用尽了全力,胡虏也是拼了命了。
城楼虽高,占尽优势,但人少。
胡虏虽然攻城不易,但人多,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未必不能拿下。
胜负一夜,就看谁能坚持到底了。
温无玦在站在高高的望楼车上,观察着战况。
城门摇摇欲坠,敌军采用大型的冲车撞击,里边虽然勉力抵挡,但是每次被推开都要死上一波人,后续再补充兵力。
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兵力不足。
从昌平过来的第一批步兵在寅时就到了,但数量远远不够,第二批又遥遥无期。
在敌人一波接一波的强攻之下,城墙和城门皆是濒临崩溃。
温无玦望着三面高山,在月色下半明半昧中,忽然得了启发,计从心起。
他扶着冲车的两臂,准备下去。
蓦地,一支流箭破空而来,迎着他的正面。
温无玦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一脚踏空,流箭擦过他的脸颊,闷声插入他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