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软软地从望楼车上掉了下去。
“相父——”
萧归狂吼的声音由远及近,就在他以为他要摔个脑浆迸裂的时候,一个身影从眼前倏地从眼角余光中晃过去。
萧归没能接住他,但做了他的肉垫。
“相父!”萧归瞧着他的鲜血一点点冒出来,染红了雪白狐裘,心里骤然几近窒息。
“军医、军医!军医呢?”
温无玦勉力撑着一口气,搭在他的手上,声音格外微弱。
“皇上……听我说,你找五百军士,带上稻草人,把城中所有的战马都拉出来,从城中的山上越出去,假装援兵……”
萧归声音沙哑,搂紧了他,“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温无玦勾了勾嘴角,确定他听到了,然后放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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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温无玦一直半昏半醒,箭伤不致命,却因他底子虚弱,引起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因此一直无法清醒。
他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疼,肩膀疼得他咬牙切齿。
然后有一根手指伸了过来。
“相父,咬朕吧。”
温无玦听到声音,蓦地抬起眼皮,萧归那张贱兮兮的脸近在咫尺。
身侧是火热的身体,一只爪子正搭在他的腰间。
好一会儿,他短路的脑子才恢复了正常。
“仗打完了吗?”
萧归眨了眨眼睛,“相父的法子吓退了胡虏了,清晨的时候真正的援兵就到了。”
温无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察觉到身边的异样,“皇上为什么睡在这儿?”
“朕陪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