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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是相看两相厌,徒留无益,温无玦也抽身将走。

却忽然眼见李凌捧着一副马具过来,想起南疆的事,堪堪止住了脚步。

“对了,臣还有一事要与皇上商量。”萧归还没来得及扬起的眉头立即打了结,“你又有什么事?”

“南疆的事。”

“南疆?”萧归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朝政的事不都是相父做主吗?还需要来问朕?”

温无玦:“……通知一下皇上,臣的决定。”

“呵。”

萧归冷笑了一声,接过李凌手中的马鞭,任由他给自己换上骑射胡服。

少年身高腿长,腰带切割出优异的比例,一身劲装更显少年的身形如新竹一般挺拔。

他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将它折成一尺来长,慢悠悠晃到温无玦跟前,隔着木案,用毛糙鞭尾抬起温无玦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嗤道:“相父就不用假惺惺地通知朕了,不然说您权倾朝野,不是冤枉您了吗?”

温无玦垂眼看了看马鞭,目光顺着移到跟前人的身上,两人的距离莫约两三个拳头那么近,彼此眼中的厌恶尽皆原形毕露。

在外面守着的陆嘉见势不对,冲了进来,却被温无玦眼神制止。

他冷冷道:“看来皇上的弟子规还需要勤加苦学,不然不仅不起作用,还越学越倒退了。”

萧归哈哈一笑,“好说,只要相父想听,朕改天再读给你听。”

他用马鞭拍了拍温无玦的脸,如愿以偿在他脸上看到更阴沉的神色后,心满意足地收了鞭子,大步往外面走去。

“李凌,把朕的小雪驹牵来,朕今天要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