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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元凭便唤:“来人——”

但当内侍进门,恭敬地问他,有何吩咐时,元凭竟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处置那对狗男女。

他素来养尊处优,不沾政事,秦渊又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如今他是天子,是四海之主,却空得其位,手上的权柄少得可怜。

更莫说萧兰因身后站萧家!

他斗不过。

如今这副情形,萧兰因和秦渊,他谁也惹不起。

元凭心中憋了口气,郁然道:“无事,滚下去——”

要如何才能报复这队奸夫淫/妇?萧兰因已怀有身孕,怀胎十月,孩子呱呱坠地,他便要给那野种当便宜爹么?

不,绝不能让那孽种生下来!萧兰因该死,秦渊更该死!

“等等,滚回来——”

——

萧兰因这几日都不大舒服。

她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天色,有些迷茫地问:“如今几时了?”

秦渊将萧兰因抱了起来,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好歹没再烧了:“都是子夜了,可觉得饿了么?”

她浑身都还是无力的,连眼皮都睁不开来,摇了摇头:“吃不下。”

秦渊不常出现在此,萧兰因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靠在他颈窝处,爱娇地蹭了蹭:“你怎么来了?”

秦渊大掌按在她的后背上,不过十日,女郎的身形变得瘦削纤薄,轻轻一放,也能感受到骨骼的形状。

他心疼的:“童童,你睡了好久,吓死我了。”

才醒来一会,她脑袋便不住往下点,似又要昏睡过去。

秦渊捧着她苍白的面颊,轻声:“童童、童童,不要睡,看一看我,我喂你用点汤药,这样身子才能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