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嘴角抽了抽,他怕不是想歪了,她想的可不是这件事,不过还是问道:“昨夜那碗长寿面真的有毒?”

萧难微微颔首:“嗯”话语未落。

他语气平缓道:“自小就没在她身旁长大,那时她极其厌恶我,现在却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只要跟娘子在一起就足矣。”眉眼中尽是一片柔色。

余夏不敢看他那双眼,她怕自己真的会沦陷进去,挥挥手:“不是有事么,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距离成婚的日子还有三十几日,再不快点怕是来不及。

宏伟的红漆大门上站了两名面无表情的看守小厮,小厮目光带着几分轻蔑,直直地看着阶梯下方的穷书生,只要那名书生再敢踏前阶梯一步,手中的木棍就会往他身上招呼。

刘苏在大门石狮前面蹲了整整一夜,脸上带着胡渣,那双眼直直的望着大门里头,眼神苦楚又坚毅,他那身衣衫早已腌巴腌巴的,脸色也有些发青,浅色衣衫上纵横交错几道深深的木棍印子,看起来下手之人是极重的。

路过的行人面色均是异样望着他,心道是哪个胆子大的敢在萧府这种富贵人家赖着不走的,等会儿定是有好果子吃。门口停着一乘马车,马车看起来是极为奢华,那只棕色马儿嘶鸣着,见刘苏望着他,鼻孔倏忽喷出一口气,模样极为傲慢。

大门这时被推开,一身墨色丝绸衣袍,修长身姿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男子从门外走出,看着他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就叫人胆战心惊。

这人刘苏知道,正是那日同夏夏一起的俊俏男子。

他面无表情,脚步轻缓的往马车上走去,身后跟着几名小厮和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

那名刀疤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手微微扬了扬,示意着,示意他赶紧走,而刘苏是个榆木脑袋,平时除了背书就是背书,根本不知道这名刀疤中年男子的神态和举止,只当他的行为极其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