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道:“我也不喜欢!我要睡觉了!”

话音落下,他就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不再与萧远叙说话。

萧远叙伸手过去试图扯好被子,反被轻轻地蹬了一脚。

路采踢完后收回长腿,这段插曲耗尽了他剩余的几分力气,翻了个身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意识回笼还没睁开眼,就开始后悔困倦时的突发奇想。

他不该让萧远叙留在床上的。

路采从小黏人,不愿意自己睡。在被迫分床后,他常常抱着枕头向家人装可怜,以博得一晚上的纵容。

而他哥难得不偏袒他,并语重心长地说:“你睡相真的很差,就该一个人窝着。”

想起这件事,路采心里咯噔了下。

他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查看大致情况,果不其然自己滚到了左半边床上。

而萧远叙被他逼得摇摇欲坠,自己的一条腿还放肆地架在对方的腹部。

路采心虚咽了一口口水,打算移开腿再往右边缓慢挪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稍一挣动,整个人完全蒙了。

两腿中间莫名有些鼓胀,令他腾升起熟悉的燥热——从萧远叙那边抢回钥匙扣后,那久久不息的反常热意。

路采下意识地产生了羞耻感,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羞耻。

这是被吓生病了吗?美人鱼陷入了茫然,自己现在是有点难受,但并没感觉虚弱病气。

路采怕萧远叙醒过来,僵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再掩饰般地继续装睡了十分钟。

然而这症状并没有好转,尽管闭上了眼睛,但周围满是属于萧远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