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乾低声,又带着恳切,他向柯米尔道:“我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照顾起来不麻烦,还是性格不麻烦?
柯米尔一时没能细想,他安抚地拍了拍,道:“我去买药,等我回来。”
柯米尔下了车,陆承乾像失了手中的什么东西,他看着柯米尔离远。
一直看着。
直到柯米尔回来,他手里的袋子中,满满当当,四五盒药,还有水,温热的,常温的,以及带冰的,更夸张一些,他还买了一瓶酒。
“看看你要哪个?”柯米尔把几样不同的水推到他面前,让他挑。
陆承乾随意指了个,然后,柯米尔做好,他把装水的袋子放在脚下,一盒一盒地拆开药的塑封,又拿出说明书,仔细翻读。
陆承乾记得,柯米尔很讨厌读这些字体细小,又学术性很强的东西。
如果医生有说药该怎么吃,柯米尔会一边不耐一边听,然后回头,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吃多少,怎么吃,一般都看心情。
而且,只少不多。
也亏他是雌虫。
“这个,三粒;还有这个,一片,”柯米尔看着第三个药盒里硕大的药丸,他死拧着眉,道:“药厂做这么大,他是准备要倒闭吗?”
然后这盒被他扔到了一旁。
“这是养胃的,这个是止痛的……我问了店里,说过敏体质都安全的,”柯米尔揪着心,他看着陆承乾,一定要他依照顺序,一样一样地服下。
然后,他又把陆承乾一直束着的安全带松解开,把他的座椅慢慢往后放,让他舒适一些,时间的空置有些奇妙。
方才,是柯米尔一直在说,陆承乾在听,现在是陆承乾一手挡在眼睛上,另一只手,一定要敲一敲柯米尔,柯米尔才肯说一些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