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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回到了酒会,酒会不咸不淡地结束,酒会上的老总、助理,也渐次散去。

酒店在半山处,柯米尔是坐诚的车来的,但是诚先回去,这里又打不到车,柯米尔忍了半晌,不得不在陆承乾戏谑的目光下,怏怏地跟在他身后。

“不还是我送你回去?”

陆承乾坐在车里,车子被他行驶到了酒店门前。

柯米尔失败地叹一口气,他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自己坐了进去。

从后面赶来的助理停在车外,他愣愣地眨巴了下眼睛。

副驾被别虫坐了,他坐哪里?

在陆承乾发言以前,助理很痛快,他缠着另一个老总的助理,好话说着,蹭他们的车走了。

“……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

柯米尔犹犹豫豫地说。

“不用管他。”陆承乾像是对助理有一点什么情绪,道:“让他自己回去就好。”

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柯米尔是安静的,陆承乾同样也安静。

蜿蜒的山路,之字向下,两边是黑洞洞的倒退的路标,和山影。

柯米尔不怕这些,他只是在黑暗里,会有习惯性地紧张和防御。

——战场上太多了,有时候,黑夜里,就会有看起来无害的居民,带着一些危险的东西,敲开士兵的门。

越安静,越危险。

像是刻在了柯米尔骨子里。

陆承乾收回了瞥向旁侧的视线。

他拧开音乐,舒缓而激烈。

是他们这一代最耳熟能详的曲调,往往会在放学时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