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米尔带着些许应付调皮雄崽的无奈,他像是个长辈,安然地看着小虫崽胡说八道。
柯米尔看见陆承乾在月光下的脸,仿佛镀了一层银纱,迷幻,温柔。
“要是说,我刻意没有告诉你,才来的酒会上呢?”
陆承乾薄唇轻启,平静地吐露话语。
什么意思?
柯米尔下意识疑惑。
看见他不解的目光,陆承乾依然平淡,他说:“我可以让助理告诉你,我来就会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可以和我说,但是是故意没有这么说的?”柯米尔问。
他想起来,其实过去的两个月里,如果陆承乾想见他,从来不会高高在上,他只会很平和地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吗,要不要见上一面。
除了最早的半个月,他们还彼此试探,偶尔偶遇,剩下的时候,他们的相遇,就是已经约定好的了。
像今天这般,没有提前说,却忽然遇见,情况属实不多。
甚至可以说,一次也没有。
他们都很忙,一个忙军区的事,另一个忙公司的事情,如果不是约定好了,共同空出时间,那又哪里来的相处机会。
他们已经不是学生了,各有各的工作,又是彼此行业里翘楚,不存在随随便便进行一场无目的约见。
陆承乾这么说,柯米尔也回想过来了。
他看了看陆承乾,眼里写了为什么。
陆承乾说,“有些事,我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柯米尔想问,然而,陆承乾已经擦过了柯米尔的肩膀,他走在前面,对柯米尔说,“酒会快要结束,得赶紧回去。”
柯米尔来不及细想,脚步已经跟着陆承乾,自然挪动。
像是一些奇怪的、伴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