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陆承乾说。
“你干什么?”柯米尔问,但是,他也依言地闭上了眼睛。
丝丝沁凉,从饮了酒后发热的面部传来。
陆承乾的手还在动,柯米尔觉得一丝心颤,他想要接过,但又被陆承乾的命令所阻止。
“别动。”陆承乾说。
雄虫的手,像是贴在他的面上,轻而缓地滑动。
柯米尔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就好像……更往前了几日,与陆承乾同床醒来的那日早上,陆承乾对他也这样过。
柯米尔呼吸有些凝滞。
然后,是风吹起了水,带出一丝丝凉意。
陆承乾又去将帕子浸水,然后,这回绞干了,递到了柯米尔的手中。
“再喝酒,很热的话,一般酒店后山的溪水,降温很有效果。”
陆承乾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柯米尔觉得他应该是疯了,大晚上,抛下了恩要他去充当的门面,又和陆承乾跑到后山,就为洗一把脸。
但是……
但是,却觉得也很舒心。
“你心情不太好,”陆承乾突然说。
柯米尔“啊”了一声,手里湿掉的帕子,使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微小。
“晚上我一来,你就一直看窗子外面,”陆承乾,他转过身来,带着温文的笑意,“你整个都不太好,如果是平常的情况,再不愿意,也不会话这么少。”
柯米尔想说,你见过我几次去酒会?但手帕依然提醒着自己,陆承乾,正是为了他,才过来到这地方。